如果让你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女性,你会想到什么?是风情万种或是温柔贤惠吗?
就在不久之前,电视剧《致命女人》第二季上线,打破了人们对于女性的刻板印象,让人们看到更为独立,更有血有肉的女性形象。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追着看呢?
其实,这些危险又迷人的女性角色并不只局限在影视作品中,今天让我们翻开艺术史,看看那些令人过目难忘的「致命女人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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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内裤战争: 生殖器恐惧
Valie Export
1969
致命等级:★★★
1968 年,奥地利表演艺术家 Valie Export 穿着无裆裤进入慕尼黑的一家艺术电影院,她将头发弄成狂野的鬃毛,向剧院里的观众展示她的下体。之所以选择电影院,是因为荧幕上的女性是被观看的客体,她们没有自主的权利,如同社会对女性生殖器的定义一般。
而艺术家试图反客为主,通过“展露”这个行为,将生殖器变成武器,以此打破强加在女性身上的羞耻感。如果你感受到了冒犯和恐惧,那么恭喜艺术家,她的目的达到了。
🍷
02
杰迈玛大婶的解放:鸡尾酒
Betye Saar
1973
致命等级:★★★☆
这件鸡尾酒作品实际上是一个燃烧弹装置,由黑人权利运动艺术家贝蒂耶·萨尔(Betye Saar)创作。1972 年,在加州伯克利彩虹广场的一次关于“反种族歧视”的公开展出上,艺术家第一次展示了这件作品。
两个酒瓶的外面,一个是代表反抗的黑人拳头,一个是代表黑人女性的杰迈玛大婶的形象。“杰迈玛大婶”原为美国商业广告中的黑人厨娘,后指代向白人俯首称臣的黑人妇女,是具有贬义色彩的美国俚语。艺术家试图用这组作品表达对于种族歧视、性别歧视的反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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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“A Montrouge”
- Rosa La Rouge
Henri de Toulouse-Lautrec
1886-87
致命等级:★★★☆
一眼望过去,这是一个衣着朴素沉默寡言的女人,但若仔细观察,你会发现她露出的半张脸上隐藏的凶猛。没错,这是一个正计划着杀掉嫖客的妓女。
这幅画出自新古典主义画家罗特列克(Henri de Toulouse-Lautrec)之手,不同于罗特列克其他作品中风情万种的康康舞女,这幅画则描绘了风尘女子黑暗的一面。她或许是为了求财,或许是对着欺辱终于不堪忍受,总之,在那一刻命运将她变成了一个杀手。夕阳在她的脸上投下了血迹般的倒影,隐喻着故事的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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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
美杜莎
Caravaggio
1597-8
致命等级:★★★★
谈及令人望而生畏的女性角色,蛇妖美杜莎绝对是一个不可绕过的人物。希腊神话中的美杜莎本是凡人女子,传说海神波塞冬迷上了美杜莎的美貌,她跑到雅典娜的神庙祈求庇护,却在神庙内被夺去了贞洁。雅典娜知道她失去贞洁之后非常愤怒,把她变成了蛇发女妖并将其斩首。
这幅美第奇家族盾牌上的美杜莎,出自巴洛克之父卡拉瓦乔(Michelangelo Merisi da Caravaggio)之手。刚被斩首的美杜莎面露惊恐,蛇形长发向四面八方扭动,生与死的交界在她脸上转瞬即逝。美杜莎的悲剧命运,实则也是一种对男权社会的讽刺: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,女性的美都不再属于她们自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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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
莎乐美
Henri Regnault
1870
致命等级:★★★★
美艳,邪恶,性感,莎乐美可能是艺术史上最具吸引力的致命女性角色了。因施洗约翰曾指责她的母亲,莎乐美以七层纱舞为引诱,要求继父希律将约翰的头颅放在银盘子上送给她。
亨利·莱格纳特(Henri Regnault)的这幅作品没有诡异神秘的叙事,反而融入了粗犷的非洲艺术风格。头发凌乱、坦胸露乳的莎乐美露出得意笑容,托盘上的尖刀则暗示了莎乐美已经完成复仇,得偿所愿。
🩸
06
友第德割下何乐弗尼的头颅
Artemisia Gentileschi
1620
致命等级:★★★★★
画中的友弟德是一位美丽机敏的年轻寡妇,生活于公元前 600-700 年的以色列。敌人当前,友弟德主动献身给亚述军主帅何乐弗尼,用美色取得了侵略者的信任。最终将何乐弗尼灌醉,并将其头颅砍下,拯救了以色列人民。
女画家阿尔泰米西娅·真蒂莱斯基(Artemisia Gentileschi)在这幅画中表现了惊人的冷酷。面对挣扎求生的何乐弗尼,两位看似柔弱的女性没有表现出一点儿迟疑,她们合力将侵略者的头割掉。画家在这幅画中采用了卡拉瓦乔式的暗色调主义(tenebrism), 让画面神秘阴沉,充满戏剧性的张力。在血污的衬托下,年轻女人们看起来更像是命运的执行人。
🕳
07
泰摩克利杀死强奸者
Elisabetta Sirani
1659
致命等级:★★★★★
公元前 336 至公元前 323 年,古希腊的亚历山大大帝出兵攻占了底比斯。成千上万的色雷斯士兵涌进城中烧杀抢掠。一位将军带领手下在富人区搜刮时遇见了美丽高贵的泰摩克利,见色起意的将军不仅欺辱了这位年轻的母亲,还逼迫她交出更多财宝。聪明的泰摩克利先是假意应允,将侵略者带到了花园,并且告诉他自己将贵重的物品扔到了一口深井中。看着楚楚可怜的泰摩克利,自大的将军不疑有他,他趴在井边试图将里面的奇珍异宝捞上来。泰摩克利伺机将侵略者推入井中,并不断往井里扔石头直到把恶棍砸死。
艺术史中有很多男性画家都就这个主题创作过,但他们倾向于突出泰摩克利的下场──她因为高贵和无畏得到了亚历山大的赦免。但这无疑是男性视角的叙事: 靠亚历山大赦免来承认女性的美德。因此它们的主题令人迷惑,它们体现的到底是泰摩克利的英勇还是亚历山大的宽容?
Domenico Zampieri. Timoclea Before Alexander the Great. 1615, oil on canvas. The Louvre, Paris.
文艺复兴时期的女性画家伊丽莎白·西拉尼(Elisabetta Sirani)跳出了这个巢臼。她笔下的泰摩克利坚定 、高贵、 展示了纯粹的女性力量和正义。
正如《致命女人》里所说的那样,“铭记是很痛苦的,但是遗忘更加糟糕。”在悠悠历史长河中,女性的地位一直发生着改变。感谢艺术史中这些熠熠发光的「致命女人」们,她们打破了女性必须温良恭俭让的规训,让我们知道女性不仅有能力去争取,更有反抗的权利和使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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